但厉澈给了这两个人一个痛快。
他这么做并不是大发慈悲，只是不想他和言芜用餐的时间被用在折磨这两个渣渣上面，太划不来。
只是，他不满的瞟了眼言芜身上脸上的血迹。
这顿在她描述里是梦幻美好的晚餐，还能继续？
言芜没想到厉澈杀人的理由是这样的。
竟然是这个女人找人绑架的她和厉澈？
怪不得，怪不得那些绑匪们不仅要赎金，还要他们死，而且根据对方打电话的那些话语，还想要在她死之前将她女干虐并拍视频。
好恶毒的女人，竟然还想再次绑架她和厉澈。
简直死不足惜。
可是，可是杀人是不对的。
哪怕在心头想杀一个人一千遍一万遍，也不该付诸于行动。
但她也明白，这个人格的厉澈，他对杀人这种事情，没有任何的责任观。
不懂什么叫杀人偿命，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。
她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完全镇定了下来。
她觉得自己的思维一片清明，从来没有这么清明过。
她望着厉澈，柔声安抚道：“这两个人是我杀的，和你没有关系”
顿了顿，她又说：“阿澈，有些人十恶不赦，也不能是你杀他们的理由。”
但是她想，这个人格的厉澈肯定不会认同这句话，更加不会理解，所以，她立刻又补充：“如果，如果你真的要杀，就偷偷的不要让别人知道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厉澈睫毛颤了颤，眼中更加疑惑：“任何人？”
言芜点头：“对，任何人。”
她望着他，无比的坚定道：“任何人，包括你爸爸妈妈，包括我，包括你自己。”
厉澈依旧一脸茫然而又疑惑。
但他这个人格不喜说话，更不喜欢发问。
言芜继续对他说：“你先回去吃饭，饭菜都快凉了，你还没吃几口。”
厉澈已经习惯听从她的话。
听到言芜这样说，下意识的就扭头要出去。
可他扭头后没有三秒，突然又回头。
微微歪着头，一脸恍悟的盯着言芜。
他说：“我杀了这两个人，在大庭广众之下，被你知道了。”
言芜面上镇静从容，她伸手虚虚放在自己唇上，轻声对他说：“第一，不是你杀的，第二，就算是你杀的，也不能和任何人承认是你杀的。”
厉澈这次却没有听从她的话，他定定等着言芜说完，才说：“你要帮我顶罪。”
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进她的眼中，好似在一瞬间看透了她心里头所有的想法与念头。
他继续说：“你真是愚蠢。”
他不再望着她，转身大步朝外走去：“愚蠢又可怜。”
言芜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气呼呼的朝他大叫：“赶紧滚回去吃你的饭，巴拉巴拉的，整天不说点好话。”
厉澈没有回头，一直到出门并把这隔间的门关上，他都没有回头。
他大概是真的回去吃饭了。
但言芜不清楚。
她没有回去，她缓缓地蹲坐在女人倒地的旁边，桌子上有女人的烟和火机。
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，盯着外面五光十色的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