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来临,心中依然牵挂环月,我便趁着月色悄悄去到了柴房。还好柴房外空无一人,我轻轻叩响柴门。
“小姐,是你吗?”
“是我。”
柴房里黢黑一片,就算有夜色我也只能朦朦胧胧看看环月。
泪如泉涌,我握住环月透过门缝伸出来的手,心如刀割。
环月也是一边抽泣一边安慰道:“我没事,小姐不用担心。”
我岂能不伤心,只是在这诺大的杜府除了环月没有一个可心之人。我好希望杜桓之能早日回府,他能帮我找到那丫头的哥哥,能帮环月沉冤得雪。
此时的我以为杜桓之会像我相信他一样相信我,可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,我本一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不知。
人在情急之下难免犯迷糊,好在有环月的提醒,大力已回来。他是男子,又是杜桓之的心腹,进出杜府定是方便,可以先让他出去打探打探。
给杜府送蔬菜的就那么些人,查一个人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我和环月依依惜别,我嘱咐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,要相信我定会想办法救她。环月要我无牵挂,现在有了身子,不宜伤心,恐伤了肚中孩儿。
第二日天刚微微亮,我就打发府中的小斯去把大力叫来,偷偷交予他任务。
剩下的就是等待。
我随意吃了几口早膳,便匆匆去杜老太太院里,一是看看茵哥的情况,二是探探杜老太太的口气。
可是并没有如我愿,我在院外就被房嬷嬷堵住了。房嬷嬷说杜老太太身子不双利,需要静修几日。
她哪里是身体不舒服,不过是不想见我而找的借口。
我悻悻而回,却在半路上碰见了刚刚回府的杜桓之。
我所有的委屈和难受在见到杜桓之那刻喷涌而出,顾不得还有下人在侧,我抱住杜桓之大声哭起来。
有杜桓之在我的心便踏实了下来。
杜桓之才回府,对昨日茵哥之事还不知晓。他也不顾众人眼光,拦腰抱着我回到院里。
“怎还像个孩子一样,都快要是做母亲的人了,小心以后生出个爱哭鬼。”
听了杜桓之的玩笑之话,我破涕而笑,不由自主的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。
久别胜新婚,而此时,杜桓之却握住我的手,眼里满是柔爱,深情款款的看着我,让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。
杜桓之用手抬起我的下巴,甜蜜道:“澜儿,你可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。”
我何尝不是,情到深处,我顾不得矜持,附上杜桓之的嘴唇,神情香吻。熟悉的味道,久违的甜蜜,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。
杜桓之的手不知不觉游离到我腰间,我感觉我的纤腰快要被他揉碎。直到杜桓之解下我的腰带,我才从情不自禁中抽离出来。
我推开杜桓之的手,虽还在气喘吁吁,任忍不住扫了他的兴致道:“我现在不方便。”
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那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里面,现在不合适太过亲密。
“我就抱抱,我绝不动手。”
我看见了杜桓之不停抖动的喉结,我听见了他心跳的噗通声,我知道他的情难自已,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
我多想一直就这样安安静静依偎在杜桓之的怀里,可以心无旁骛,可以心如止水,可以肆无忌惮。
可现实永远不会让你一路平坦,总是在你最得意之时给你重重一击。而我的失落竟来自于杜桓之的不信任以及杜桓之对我的欺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