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地，</p>
李某的语气产生了波动。</p>
整座天机山仿佛也感受到了其压抑在骨子里的愤怒，止不住地晃动。</p>
见此一幕。</p>
天相张了张嘴，口干舌燥，实在难以开口。</p>
“这...这家伙魔怔了吗？”</p>
大夫子竟产生了一丝惧意，咂舌不已。</p>
完全不明白合道失败对于李某来说究竟是怎样的打击...</p>
“疯子！这些所谓的天骄全都是疯子！”</p>
江晓暗暗咬牙，“接受不了现实就彻底沉沦于黑暗中？”</p>
崇高的理想破灭后便陷入了黑暗的虚无？</p>
这可真是让江晓看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一念成佛，一念入魔！</p>
二者的本质截然相反，但是只隔了一步之遥。</p>
曾经的苏清同样如此。</p>
对其而言，苏白随心所欲的处世之道打破了自己心中某些禁锢的枷锁，从此更将其视作憧憬的信仰。</p>
可待到苏白的悲剧产生后，</p>
苏清就此陷入了茫然当中，再然后便是憎恶现实，直至扭曲天道！</p>
“天道是如此的畸形扭曲。”</p>
李某忽然平静了下来，灰色的眼眸凝视着江晓，“一切皆无意义。生亦何欢，死亦何苦...”</p>
可就在这时——</p>
江晓猛地开口打断道，“李某！你究竟在干什么？看看你自己眼下究竟是什么模样！你要带领人族走向毁灭的深渊吗！？”</p>
一番义正言辞的厉喝，回荡在了狭长的石道当中。</p>
天相都听呆了。</p>
百鬼榜排名第五的北冥鬼居然反过来教训天机宫宫主？</p>
“有光的地方便有影子。”</p>
闻言，李某却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嘴角，“你怎知众生心中所思所想？或许...他们的灵魂本就渴望着肮脏？”</p>
唰！</p>
江晓彻底愣住了。</p>
这可真是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。</p>
合着你李某追求伟光正不成功，就要走黑深残了是吧？</p>
“什么深渊？”</p>
旁边，大夫子还不解地问了句。</p>
“永恒的黑暗。”</p>
江晓咬牙回道。</p>
心中暗恼，光凭打嘴炮可赢不了这些个疯子。</p>
作为一世天骄，自负烙印在灵魂深处，哪怕道心出了问题，也会将其视作是整个世界的问题。</p>
“那老夫可不要进入深渊。”</p>
大夫子赶紧摇头，“老夫都在那个房间里待了上千年，实在忍受够了。”</p>
“本座仍是人族的领袖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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