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辰越想就越觉得可能。
毕竟疯魔好歹要残暴、嗜血一点，就算不像林慕白那般自残，但也绝做不出救人的事！
从清柠刚才给李四送丹药来看，她还是善良的。
这也意味着，她疯魔的可能性很低。
想到这，江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，长叹一声。
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姜怜月和林慕白荼毒太深，所以才看谁都像疯魔了！
思绪间，已至夜晚。
江辰正准备歇息时，清柠忽然跑来，眼神发亮道：“大师兄，夜深人静，我们去做一些刺激的事吧？”
“刺激？”江辰精神一振，“多刺激？是不是那种很刺激，但又有点小累，还容易出汗的事？”
“哇，大师兄好聪明！”清柠拍手。
“这……”
江辰有些犹豫。
万一事后清柠向萧红衣告状，他岂不是分分钟被逐出九衍宗？此时林风都还没拜入师门，他还没开始拉仇恨呢！
再者。
九世轮回，他一直将清柠当妹妹看待，着实有些下不了手。
他心中陷入了天人交战。
见江辰迟迟没有回应，清柠直接抓着他的手，便往灵舟外拖。
这瞬间就给江辰整不会了！不是应该去舱内吗？
懵逼状态下，他被清柠拖出灵舟，费了好大的劲才绕过岭山坊，而后来到了一处空旷地。
“就这吧。”环顾四周后，清柠满意点头。
“就这？！”
江辰难以置信。
“对啊，这个地方好，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，来都来了，大师兄不会反悔吧？”
“你让我考虑下。”
“别考虑了，时间有限。”
“……哎，清柠你学坏了啊。”
“有吗？”
茫然眨眼后，清柠轻抚手指上的灵戒，而后朝江辰丢出一样物品。
“？？？”
江辰看着手中的灵铲，脸上全是问号！
“师兄，你先挖着，我去去就回。放心，我有师尊赐的迷音摄魂铃在，很快的！”
撂下这句话，清柠便朝岭山坊奔去。
她走后不久。
江辰看了眼手中的灵铲，又看了眼地下的泥土，瞬间联想到什么！
果不其然。
只是半个时辰后，清柠哼着歌折返，而她那看似纤细的右手上，竟拖着一个人！
江辰定晴一看，发现那人很眼熟，不正是白日被他断去一掌的丹古塔弟子吗？！
此刻那李四已是遍体鳞伤，不仅眼神呆滞且气息错乱。
江辰一看就知道，这明显受了迷音摄魂铃的影响从而失了心神，被废去修为！
清柠天赋不佳，战力也不强。
萧红衣担心她在外面遇到危险，因此特意赐下这迷音摄魂铃，品级虽为上品，但由于是精神攻击，没有神识的普通元丹修士很难抵挡。
“师兄还没开始挖吗？没事，清柠来挖，你在一旁看着就行。”到来后，清柠依旧笑着。
江辰已经懵逼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。
看着她挖了个坑，然后一脚将李四踢了进去，再一铲接一铲的开始填坑。
期间她的心情似乎极好，不仅哼着小曲，偶尔还会跟江辰说些趣事，然后一个人乐呵呵的傻笑个不停。
数刻钟后，一座新坟立起。
江辰看得人都麻了！
此时此刻，他确定以及肯定！
他的三师妹，九峰乃至整个九衍宗都一致认为“人美心善”的清柠，绝逼疯魔了！
而且疯魔的程度，恐怕还在姜怜月和林慕白之上！
“清柠，埋他干嘛？杀了不就行了？”回过神来后，江辰纳闷道。
“那怎么行？”拍了拍自己的杰作，清柠嫣然一笑：“让一个人在黑暗中孤独且缓慢的死去，无力挣扎，细细体会绝望的感受，这才是最好的惩罚啊！”
“……”
江辰嘴角一抽，心中警钟大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