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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着手臂在花园里踱来踱去。
时不时的看看楼上，窗户里映着爷孙俩的身影。
“你先走吧！我不想孩子再看到你伤心难过。”我下了逐客令。
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脸，只听他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，背影潇洒至极。
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，更不想去猜，只要我的孩子好好的，这就够了。
许久楼上的灯才熄灭，我进去之后孙国栋正下来。
他脚步放得很轻，孩子应该是睡了吧。
我上前搀着他：“爸，怎么样了？”
他叹息道：“歆悦长大啦！”
我没有说话，搀着他走到客厅坐下，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我坐下。
“我们都以为她还小，什么都不懂，可是这孩子机灵着呢！”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支口红。
“这是……歆悦给您的？”
“不错。”他点头，然后将口红放在桌上：“这是她从伊欧的包里拿到的。”
我心里“咚咚”地跳着，有些愤怒：“这个苏娥，真是煞费心机了！”
“其实很早就有小朋友嘲笑和歆悦说你和我那个不孝子离婚了，只是她不相信，直到拿到这支口红。”他苦笑：“这孩子也是，一支口红就认定了她爸爸找了新妈妈。”
我解释道：“爸，您有所不知，歆悦很喜欢看我化妆，我从来不用颜色鲜艳地口红，而且，我只用一个牌子的，歆悦她知道。”
所以，歆悦才会那么认定这件事是真的。
我怕孙国栋再犯病便接着宽慰道：“爸，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，您就不要操心了，我扶您去休息吧！”
“也罢，你应该知道怎么做。”他说着，看了一眼那支口红，然后起身。
我上前一只手搀扶着，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把口红放进了兜里。
苏娥，我会让你为你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的！
这一夜，我都挨着歆悦睡觉，半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睡了一晚。
早上鼻子痒痒的，正在做梦的我一下子醒来。
歆悦睁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，一只手拿着我的头发在我的鼻子上晃来晃去。
见我睁开眼，小手就缩回去想伸进被窝，被我一把抓住。
“小坏蛋！怎么这么早就醒了？”
她撅着嘴不说话，似乎还在生我的气。
我把额头挨在她额头上，摩挲着：“歆悦，对不起，是妈妈不好。”
是我不好，我当初瞒着她就是怕她伤心难过，可是我忘了，父母的欺骗更会让她难过，她以后不会再轻易相信我了吧！
歆悦摇头：“是爸爸不好！”
我愕然，这么小的孩子，还能分得清对错？
我捧着她的小脸蛋：“歆悦，不可以这么说爸爸，你误会爸爸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我不想他在歆悦心里留下不好的一面，还极力为他开脱。
“那他为什么要装着别人的口红啊？”她皱着小小的眉头，像两只毛毛虫。
“可能是不小心的吧！”我解释道。
“我好多幼儿园的朋友都说你们离婚了，是不是真的啊？”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，眼眶里都含着泪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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