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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看他如此凄惨，顾锦跟甄杰都没有露出半分同情。
这些年被他糟蹋，死在他手上的姑娘数不胜数，谁又可怜同情那些无辜的女孩。
执法人宣判后，其中一人朝角落走去，将摆放在桌上打开的箱子里，拿起一支装着药的针筒。
这就是给秦子豪执行死刑的药剂。
顾锦站在甄杰身边，轻声说：“他就要死了。”
“嗯！”甄杰咬牙用力点头。
对方终于要下去向他姐姐道歉了。
这个畜生，死不足惜。
顾锦侧头，看了一眼甄杰，缓缓勾起唇：“你没看到他的眼睛吗？他毫无反悔之意，那双眼中有仇视，有愤怒，甚至有残忍的血腥气息，却唯独没有反悔。”
听她这一说，甄杰死死地盯着屋内，被拷在椅上的秦子豪。
对方满身的狼狈，只让人看到他的凄惨，却忽略了那双毫不知悔改的双眼内，透露出的种种残忍光芒。
这双眼睛里没有面对死亡的惧怕，溢满了阴邪。
秦子豪突然瞪圆了双眼，他看到了玻璃外的顾锦跟甄杰两人。
执法人这时，已经将药剂推送他身上。
他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，想要站起来，朝顾锦根甄杰冲来。
那张嘴愤怒地嘶吼着什么，面色狰狞而扭曲，残暴的瘆人。
甄杰似是被吓到了，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。
这还是人吗？
这根本就是魔鬼，溢满邪恶之气的恶魔。
甄杰听不到秦子豪说什么，顾锦却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我要杀了你们！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！”
“你们给老子等着，老子做鬼也会杀了你们！”
“杀！杀！杀了你们！”
“杀！！！”
他用力挣扎着，身边的公务人员，死死压制着他。
突然，秦子豪身体瘫软下来。
他那双扭曲愤怒的眸子，也缓缓合闭。
顾锦知道，他死了。
药剂见效非常快。
这种死亡方式，对于秦子豪来说是种解脱。
不过，对方在死前遭遇的种种待遇，也算是赎罪了。
他罪孽却是赎不清的，到了地下，只能让他亲自对那些受害者一一赔罪。
秦子豪死了，他们留在这也没有意义。
顾锦身后拍了拍甄杰的肩膀：“走了。”抬脚离去。
甄杰快步跟上，走了几步，他缓缓回头。
透过那块玻璃，他清楚看到里面的人，将秦子豪的尸体抬起，准备处理了。
这人真的死了。
他以为他会亲手杀死秦子豪，哪怕是被人抓起来，直接下了大狱，也是在所不惜的。
可顾锦却用最直接，却最干净的手段，将这人处理了。
只看秦子豪身上的伤痕，与他的狼狈模样，就知道他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。
肯定是遭遇了种种非人的待遇。
那天，顾锦打电话时，他亲耳听到对方说，要秦子豪在里面生不如死。
甄杰真的是受教了。
原来有权有势，就是这么嚣张，这么狂妄。
杀人都不染半点血色。
甄杰在这一刻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他收回视线，迈着沉稳的脚步，一步步离开衙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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