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照顾?”沈清玦惊异瞟一眼身边稳如泰山的人。
“切,他可任性着呢,这么多年主要还是多亏了我心胸宽广,不与他计较。”
沈清玦错愕,花酒却是听得直想笑,她耷着眼睛问楚陶然,语气很是上扬:“师兄,是真的吗?”
“嗯。”他竟真认可地点了点头。
花酒瞬间傻了。
江依依一下子笑开,得意忘形地咬个牛肉丸,却被里面的汤汁突然烫了舌尖,霎时浅浅抽气。
“任性”的楚陶然拿起一边的水壶,给她倒了一杯水,说:“那你现在可以反过来了,考A大的研究生,方便照顾。”
“我考研的时候……你应该早就毕业了……”江依依忽的直直盯着一旁的沈清玦,“诶,你这发带真好看,要是把右边的头发放下来一点,会更好看。”
花酒笑:“你转移话题!”
江依依装不懂,自若地给楚陶然夹了两片嫩绿莴苣,楚陶然也没再强求她。
他们一直吃到店里食客散了大半,都吃不动了,但未下锅的菜还有很多,沈清玦便对花酒说:“你再吃一个黄喉?”
花酒面露难色,对江依依:“姐,再吃个黄喉?”
江依依一直撑到喉咙口,转向楚陶然:“吃黄喉吗?”
楚陶然对沈清玦:“黄喉要不要?”
沈清玦:“……”
四个人搁了筷子,结果就是楚陶然买了单,沈清玦和花酒知道他已经结完账之后很过意不去,江依依笑道:“以后常聚,有的是机会买单,这有什么好抢的,你们就是胜负心太重,看我就超然物外,一点买单的欲望都没有。”
花酒和沈清玦笑一笑,作罢了。
四人在洪门火锅店门口分别,楚陶然要送江依依回校,沈清玦就拎着打包给段宇的火锅菜,和花酒一起往学校走。
“你帮我拿一会儿行不行?”沈清玦昂头甩甩手里的打包盒。
花酒斜他一眼:“你手断啦?”
“我这么帅,拎着打包盒多不好看。”
花酒一噎:“滚一边去,那我也不想拎,我拎着也不好看!”
“你又不要好看。”沈清玦讥讽,刻意把花酒简单朴素的穿着从上看到下。
“呵,”花酒被气笑了,一字一顿地犀利道,“激、吻、男。”
沈清玦倏忽转过一张铁青的脸:“你说什么!”
“我说你是……”
沈清玦暴怒,一下失了理智:“你少嘲讽我!你以为你就没事?楚陶然根本一点都没把你放在心上!你跟我得意个什么劲?!我是激吻男,你还没人要呢!”
花酒两眼猝然一睁:“你提他干什么!我要他放心上干嘛!人家不过是这个月指导我画画而已!”
这时嘴里彻底没了遮拦:“你心里怎么想,我都看得出来,你以为他会不知道?人家不过是看你学妹,给你留些面子!”
花酒涨红了脸,面色既狼狈又羞恼,大吼:“沈清玦!”
他连连冷笑:“呦,实话实说也能让人生这么大气?那要不我把这火锅菜都让给你?就当给你赔不是,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