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陶然把一个兔子包丢进她的碟子，道：“特别丑。”
大概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，江依依没有其他兴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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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C大还有两个路口，她就准备解安全带下车。
“我送进去。”楚陶然按住她。
“不行，要是人家看到了，还以为我多有钱呢。”
楚陶然说：“不会的，他们只会觉得我很有钱。”
“别啊，我认真的，开进去太高调了，万一有人胡说我傍大款怎么办？”
“那就承认啊。”
真是无语，江依依喊起来：“停！停啊！”她轻拽楚陶然胳膊，指尖无意落在他的风衣外套上。楚陶然原本含笑低头，脸色却忽然稍有变化，目光渐凝。
他断然开过C大校门，直直驶在校外，转动方向盘，流畅滑进了路边停车位。
一句话也不说，他解了安全带就倾身过去，一下抓住江依依拽他胳膊的那只手，表情如一潭沉静湖水正渐次翻起危险浪潮，不容拒绝地钳制住了对方和缩手有关的所有挣动。
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，目光上抬，攫夺住江依依的视线，问：“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？”
她呼吸一滞，没说话。
楚陶然眼中一抹冷意，放开她的手，重新开车上路了。
他一路沉默开到公寓车库，把江依依的胡搅一一化解，半拖半扛把她塞进了电梯，而一出电梯，楚陶然就阴着脸把她抱在臂弯，丢进自己家门后，重重摔上了门。
江依依刚转过身，他就一掌拍在玄关墙壁上，结实的手臂和挺拔的身体，把纤细的她逼迫得只好紧紧贴墙而站。
“说实话。”他一字一顿。
江依依的大脑磕磕绊绊地飞快运转。
“不要忙着找借口。”楚陶然看着她的眼睛，压下目光。
“我没有受伤。”
楚陶然只说：“也不要避重就轻。”
“那……反正我没受伤……”
“你指甲里有血。”
他不干涉生活琐事，如果江依依不提，他从不多问，但如果是他视线之外的危险，这是另当别论的。
这时她才忽然意识到，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担心彭彭，心不在焉，早晨也是匆忙洗漱，全然没有顾及到指甲的细节。
“江依依，你不要惹我生气。”
每次楚陶然当面叫自己全名她都有点心颤，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的脸色。
“有他家长的联系方式吗？”
“谁？”
“和你动手的人。”
“不至于吧，个人行为，不要上升到……”
“发给我，我和他家长谈一谈。”
江依依咬唇望天花板，道：“葛沁欣她已经是成年人了。”
楚陶然捏着她的脸，把她目光拽来与自己齐平，说道：“换成成年人的方式也行，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