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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又念起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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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你注意到我一直盯着玻璃柜里的两只毛茸茸的玩具狗,叹了一口气:“那是你那个姐姐留下的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,也不知道我活着的时候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。指不定哪天就回来了,咱别玩那个,不然怕玩的脏了。”我一边玩着跳棋,一边听你念叨着,后来我就在想,你都走了,为什么她还没回来。

  外婆,你知道吗,我很喜欢你看着我笑的时候,我蹲在墙角找蜗牛壳时,你笑着,我在院里跳皮筋时,你笑着。所以我想让你笑,当你在我家时,我会给你讲笑话,尽管你好像听的不是那么明白,但是我一笑,你也跟着笑,我会在客厅里给你展示夸张表演,会突然地扮鬼脸,会看着你莫名地笑。

  后来,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孤单。在你回老家后的第一个下午,放学的我依旧兴冲冲地赶回家,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你会离开,但是心中并没有说那么感受。直到我打开门的那一刻,家里安静的有点可怕,虽然在你来之前,我都是一个人带着钥匙回到家,写作业看书,但是我从没有过这样的害怕,感觉心就像是被掏走了一块,总感觉这个房子有点空。我明知道你不在,却依然不停地喊你,还会给你讲笑话,只有这样才能抹去一点点孤单。

  原来是我习惯了你的陪伴,事实上,我也习惯了你走起路来抑扬顿挫的哼哼声,习惯了你和拐杖一起走路时沉重的带有拖地摩擦的脚步声。而我却始终无法习惯你不认识我的那段日子。

  小学毕业后假期的第一天,我跟着妈妈回到你身边照顾你。前来的亲戚指着我问你:这是谁还认得吗?你摇摇头,我懵住了。

  后来才知道,你得了糖尿病,那两个月妈妈照顾你,我在旁边帮衬着。可是终究还是有一别的时候,而你的身体状况也更差了一些,我心里明白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。离开的那天,我一个人悄悄溜到你屋,我和你说,我要走了,我要去上初中了。当时的我多么希望能和你一起分享这成长的喜悦,多么希望能看到你替我开心,多么希望听到一句,哪怕只有一句:好好读书。

  最后,我抱着一丝侥幸问你:外婆,你还记得我是谁吗?你摇摇头。我红了眼,知道你耳背,大声地向你喊:那我告诉你,我是二宝,你记好了,一定要记住了,我是二宝!你点点头:哦。

  我又问:你还记得我是谁吗?你认真地看着我:你是谁?

  再次回到小院的那天,黑色的帷幔遮住了天空,烛蜡边的佛经重复了一次又一次,那朵白花大的有点刺眼,我在那一刻第一次感受到了失亲之痛,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人永别,我一点点意识到你真的不会再回来。

  时间慢慢藏起了所有的痛苦,抹平了所有的伤痕,成长也埋起了我对你沉沉的思念。当我再想起你时终于没有了欲语泪先流的冲动,但是,我依旧会在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最后时光时忍不住泛红了眼圈,或许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一生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。

  很抱歉,你走那天我没能去送你,近日又念起你,愿一切安好。——后记

  (——2018年冬大一限制写作lyj)闲来无事,又念起你 愿在天堂的你一切都好 一封查无此人的信 慢慢长大,似乎想起得越多,倒是纠结得越多了。不过无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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